老佛爷见状,立马呵斥住林姨娘。
“放肆!”
林芳容被老佛爷这么一吼,也是不敢再说话,但是心里又不甘心就这么被王思揭发出来,可是这会子老佛爷发怒了,谁也不敢说话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今日小女本在街上乞讨着,忽地这位姑姑找到小女,说是她能给我银子,不再乞讨,小女一听,自然是乐意的,于是跟着姑姑走到府中见到了那位夫人,当时走的估计是后门,并不知道这是苏府,姑姑很谨慎,一路上并没有人发觉。”
“随后夫人吩咐小女去灶房煮粥,并给了小女一包药粉,无色无味,叫小女放进粥里去,说是院中没有下人在,并且不是什么害人的勾当,事成之后可保小女几年荣华富贵,小女此时真的需要这银子,便答应了这事,谁承想小女离开后便察觉有人跟踪自己,想来是夫人让小女做的事得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怕小女暴露出去所以派人跟着自己,要是暴露了恐怕是要杀人灭口。”
“后来小女拿着药纸到药铺一查,竟是落回。小女吓坏了,竟做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,父亲去世前是名郎中,救死扶伤,小女自然也希望能传承父亲的医术,不成想做了这样害人性命的事,小女心中惭愧不已,留着药纸,恐日后有人寻来,小女能将功补过,坏人落网。”
随即从袖口中拿出药纸来。
林芳容见状,疯了般冲向王思,企图将药纸抢到自己手中,瑞华也是忙想将王思死死摁住。
林姨娘一众人混乱不堪。
苏回升看着这般情形,心中自然很是生气,吼着让李叔将三人分开。
苏微微这时也是慌乱不已,脑中如同炮弹般炸开,不知所措。
苏笙笙忙招呼镖师将王思保护起来,老佛爷被这般情形气得直咳嗽,刘嬷嬷忙给她顺气。
不一会,一名镖师护着王思,另一名和李叔摁着林姨娘和瑞华,苏微微目光呆滞,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林氏,心思歹毒,谋害嫡妻,老身不叫老爷休了你是给你脸面!从今往后,幽居云月苑不得出门,瑞华,谋害夫人,杖责八十。拖下去。”
老佛爷发话道。
林芳容听得这个结果,不甘心的叫喊出声,为自己鸣不平,老佛爷不想听她嚷嚷,挥手让人拖了下去。
随后看着王思。
“老身看你聪明伶俐,倒是个心思放在正轨的丫头,既然你无容身之处,来苏府当个婢女如何?”
王思听得这样,自然也是高兴的,不过她更愿意去继续学习父亲的医术,救死扶伤,给更多有需要的人帮助。
于是重重磕了一个头道:
“谢老夫人不罚之恩,小女做出这般事来自然是没脸面对夫人小姐的,多谢老夫人赏识,不过小女还是想继续学习父亲的医术,去救死扶伤,只希望能多为已去的父亲积德,望父亲在那边好过些。”
老佛爷听得,也是点点头。
“罢了,既然如此,老身也不强求,日后你定是个受百姓爱戴的好郎中。”
“谢老夫人。”
随即又朝着众人重重的磕了个头,便离开了苏府。
王思离开后,老佛爷的脸色凝重起来,没说话,由刘嬷嬷搀扶着离开了,离开前深沉的望了苏回升一眼。
苏回升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,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苏笙笙也离开了,只是她觉着这般惩罚实在是轻了,自己的母亲差点就离自己而去,坏人却只不过是一个禁足,一个杖责八十,还有一个苏微微她一定知情并且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,可是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。
她越想心里越不甘心,甚至想自己亲自惩罚她们,也尝尝母亲受过的苦。
可是没办法,是祖母下的令,况且,为何不严惩林姨娘,是因为林姨娘的娘家是富商,有银子,苏府还要借助林姨娘的娘家才能如此奢靡,否则凭借父亲为官的薪水是断不可能如此的,可惜林姨娘不过是个庶出的,倒也没将眼睛望到天上去,眼里还是有祖母在的。
苏笙笙纵使不满,也只能这样了。
想着母亲的事总算是有了个结尾,便想着去看看母亲如何了,随即往柳晔处走去。
秋菊姑姑方才将药给母亲喂下,就看见苏笙笙来了。
秋菊问候了大小姐好,便退到一旁站着。
苏笙笙望着母亲躺在床上,脸上毫无气色,心疼不已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。
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母亲,忽地觉着时间过得真快,母亲就这么躺在床上,住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十几年了,花开花落,母亲年岁渐长,岁月的痕迹爬上脸庞,让本就体弱的母亲看起来更加憔悴苍老。
等看够了苏笙笙才从柳晔床边站起来,随后把秋菊姑姑叫到客房询问母亲当年生下她的情形。
听得秋菊姑姑说,林姨娘是在母亲怀胎五月的时候进的门,那时候林姨娘自己也怀胎一月有余。
苏笙笙心想,她爹是真的该死,母亲才怀胎三四月便去偷了腥,还纵容姨娘在自己母亲头上兴风作浪,不配为人夫。
姨娘过门后,便经常往母亲处来,带些吃食,都以为姨娘和母亲姐妹情深,相见恨晚,两人常常一起对坐畅谈到深夜。
母亲生产时大出血,差点难产,林姨娘听后自己也吓得不轻,随后还亲自为母亲熬了药来,后来母亲的身子越发的差劲,姨娘就少有来往了,后面直接不来往了。
苏笙笙觉着林姨娘一开始对母亲怀的心思指定不纯,可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,要查也无从下手。
忽地想到,瑞华姑姑是林姨娘的陪嫁丫鬟,说不定知道林姨娘的所作所为。
随即便告别了秋菊姑姑,来到祖母处。
老佛爷见得她来,本打算休息,又起来了。
苏笙笙将她的猜想都告诉了祖母,老佛爷也是心存疑虑,问她可有什么办法搜索证据。
“祖母,瑞华姑姑是姨娘的陪嫁丫鬟,必定知道当年姨娘的所作所为,只要她能说出当年的事,孙女不信查不出来。”
老佛爷何尝不知道这个理。
可是瑞华是个忠诚的奴婢,要想从她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,恐怕比登天还难。
苏笙笙自然也想得到这一层,随即对祖母说道:
“祖母,瑞华姑姑这会子受了杖刑,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动不了,况且八十大板,纵使是上战场的士兵也难以承受,不如祖母暗放她出去养着,实则将她关押,对林姨娘谎称瑞华姑姑已经遭受杖刑暴毙,孙女有办法能让她说出实情来。”
老佛爷想了想,也不是不行,不过是林芳容到底还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女儿,虽说是个不受宠庶女,到底还是别人家的颜面,怕是不好办。